一瓶老酒,述说一个故事,珍藏一段回忆。劲酒,陪伴我走过人生中的春夏秋冬,它与我有着不一样的故事,也有着从未割舍的情愫。
关于劲酒,应该从父亲说起。父亲常常引用劲酒的广告词“劲酒虽好,可不要贪杯哦”告诉我。
父亲是一名教师,一生清贫,一生好酒。我常常记得蒋大为的《北国之春》里唱到“家兄酷似老父亲,一对沉默寡言人,可曾闲来愁沽酒,偶尔相对饮几盅……”父亲好酒,但他们那一辈人喝不起昂贵的酒。
父亲豁达、大度,也非常好客,每每亲戚、朋友、同事的光临,都会是他最开心的时刻。一声招呼,祖母起火,母亲下厨,做上几道农家菜,比如韭菜鸡蛋、红烧茄子、爆炒青椒、豆角酸菜那些,很快就摆上了饭桌。如果时间允许,母亲还会做她拿手的比如酿豆腐、春卷、炸芋头米果,而我常常被父亲派到村前的代销店里买酒去了。
父亲好酒,更多的时间是自己浅斟慢酌,饭前来上一杯可谓是他中餐、晚餐的“必修课”。父亲喝酒有自己的特点,一是不超量,适可而止;二是对下酒菜从来都不怎么讲究——哪怕是母亲油炸的一小碟花生米,或是祖母亲手做的几块豆腐乳,都是他最好的下酒菜。就这样,在父亲的餐桌前,我打小就受到了酒文化的熏陶。从父亲品酒中,我读懂了父亲,也读懂了那个年代。
好多年以前,有个亲戚朋友送来两瓶劲酒,父亲放在饭厅的低柜旁,或许是忘记了,或许是想放着珍藏,一直没有打开这两瓶酒。存放了有一段日子,直到有一天,老姑父来了我们家,父亲这才打开了其中的一瓶。老姑父是公社干部退休,也是父亲最敬重的一个人。母亲准备了几样小菜,他们边吃边聊。父亲说,这一款酒是劲酒,好酒是需要分享的。就这样两个人边喝边聊,不知不觉一瓶下肚了,父亲评价说:“劲酒,带劲!”老姑父临走时,父亲很大方地把另外一瓶塞进了他的怀里。
也许,就是从这个时候,劲酒就这样走进了父亲的心里,成为了家里餐桌上的“必备品”。“劲酒,带劲!陪我来点……”父亲话音刚落,启瓶,倒酒,举杯,抿嘴,一饮而尽,这就是劲酒,它的浓郁飘满屋子,它的绵柔,它的醇香,它的浓郁无不触动我舌尖上的味蕾,令人心醉,正可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,这就是劲酒的味道。
在村子里,父亲最好的酒友是石叔。石叔是我的本家堂叔,年龄比我父亲小十岁,那时他还在国营林场工作,一个月也难得回来几次。我家在祠堂左边的下房,石叔家的房子在祠堂的后面。每次,他们就是透过祠堂的后门可以看见彼此房间的灯火。灯火是他们不成文的联络方式,于是他们就有了一次关于酒的聚会。
父亲和石叔喝着劲酒,开心地聊着他们永远聊不完的话题。在父亲的眼里,他们两个人喝酒喝的就是亲情。
2015年,儿子以不错的成绩考取了南方一所大学,他是我们这个家族里年轻一代出现的第一个大学生。我们操办了简朴却不失高雅的升学宴会,亲友们齐聚一堂,除了白酒,我们还特意上了劲酒。当初选择酒品牌时,父亲特意交代每一桌要准备点劲酒,可能有着与众不同的意味吧,我猜想是不是儿子朝气蓬勃,预祝他以后的人生道路要后劲十足,再创辉煌。我觉得用劲酒配“英雄”这个比喻是非常适合我当时的心情的。儿子成功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,用劲酒为他践行,意味深长。
其实,我自己除了爱喝一点酒,更喜欢藏酒。如今物流方便了,天南地北的好酒都可以品尝个够,家里的酒柜里也收藏了众多品牌的酒。可以说,劲酒是鹤立“酒”群的,与众不同,成为我酒柜之中的一大亮点。
这些年应酬、交际多了,亲朋好友,同事邻里的聚会,唯有酒方显豪情。平日里,我喜欢写点小文章愉悦情怀,文字应该和美酒相依相随,我觉得这就是情怀,或者说这就是生活。在我的朋友圈里,文友们聚会,免不了喝酒品茗,我喝酒的首选依然是劲酒,因为它和我的人生息息相关。酒桌间,父亲的话语:“劲酒,带劲”“劲酒虽好,可不要贪杯哦”时常萦绕在我的耳畔。一席酒事,浮世清欢,喝酒的那些事儿,还有那些人,无时不刻地在温暖着我的心灵……
人生有诸多遗憾,去年秋天父亲去世了,他走的匆忙,没有留下任何遗言给我们。往事历历在目,我常常想,如果父亲还活着,还能像以前那样,我给他斟满一杯劲酒,陪着他慢慢喝,享受酒杯里散发出的浓郁的香味。这场景很温馨,很幸福,我知道那四溢香味就是父亲的味道。
不知不觉,陪伴我们父子三代人的劲酒走过了70年的历史,走过了70年的辉煌与荣光,我常常想:此生,在滚滚红尘里,有劲酒相伴,带劲,足矣!
作者:张文锋(江西省龙南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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